Archive for March, 2006

March 28, 2006

分手快乐~~

by serenq
我渐渐发现自己陷入了一场极其糟糕的恋爱关系。
 
 
 
 
 
 
我,和我的research,在一起已经快四年了,从大洋东岸到西岸,从PCR到immunocytochemistry,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其中甘苦,难与人道。但总的说来,甜蜜的时候屈指可数,而痛苦纠缠从未稍离。 每天因为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午夜回家,甚至寝食难安的时候,从来听不到一声安慰;每逢生日节日,他不但不送我礼物,还往往逆向改变我的人生观,害得我非要冒着长胖的危险把人生观纠正过来。。。。而且我愈加发现,这是一个手段高超的情人,他会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温言两句,给点甜头,让我燃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奢望,却很快又把刚刚恢复了元气的我重新打入地狱。更糟糕的是,每次他对我冷眼相加的时候,还给我以明确暗示:“这都是你的错”。于是我胆战心惊地回想,难道是上次送的巧克力过期了?还是换了家鲜花公司他不喜欢?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送他的绒毛动物,以前只是凑巧心情好给个面子?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调整相处方式,却永远不知道几天之后的约会上,等待我的是冷若冰霜的面孔还是半个廉价的甜蜜微笑。。。。不要跟我说恋爱都是酱紫的,好的恋人从来是万般温柔,无限体贴,让我任劳任怨,以苦为甘(瞪什么瞪,主任我的标准答案!)。。。。。。。。
 
最最最关键的是,我居然发现自己并不爱他。。。。!(如果真的爱他,我也不会在过去的两三年内沉迷于各色娱乐,而只在他托老板发飚的时候献上忠心。。。。)那么,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讨好他?如果我真是一只大恐龙,我就应该当机立断找个其貌不扬的老实孩子过日子;如果我还有几分姿色,那、那、那、我究竟为啥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放眼世界,高大英俊玉树临风的帅哥犹如沧海横流大显英雄本色,且其中不乏体贴温柔者,我为啥要跟自己过不去。。。。就算这两三年还靠它给两个可怜的生活费,我也该好好找下家了!
OK, set my mind: dump research, re-search for my Mr. Right!
 
最后,对被此八卦题目吸引入内  并坚持到现在的眼球们致以深深的歉意。
最最后,对被此鼓舞人心的题目吸引入内的某人之以更加深刻的歉意,俺不是故意的,下辈子一定不让你失望了。
March 27, 2006

Whale Watching

by serenq
昨天晚上因为实验结果的垃圾程度之出乎意料,心情极其低落,接到朋友电话,问我今天下午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看鲸鱼。我本来提不起精神,但经不住热情劝说,答应考虑考虑。早上起来,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通,但最后终于抓起电话,说:我去。
看鲸鱼(Whale Watching)是San Diego 的一项传统活动。每年十二月到四月,成群结队的灰鲸会从寒冷的北极圈迁徙至温暖的墨西哥Baja California半岛,并在那里繁衍后代。San Diego 海域是它们的必经之地。我其实早就想出海看鲸鱼,所以挣扎半天,终于还是抛弃了实验室里可怜的小蝌蚪。
中午在UTC集合,一行四人往位于downtown的San Diego Harbor而去。在车上路过San Diego Harbor很多次,但在这里走路闲逛还是首次。今天有淡淡的阳光,不热不冷,街边有些打扮怪异的人,或海盗,或机器人,摇头晃脑,吸引了很多孩子。有一个落魄的男人,在街边用不知道什么植物的长叶子编玫瑰,黄黄绿绿的,单朵或者成束,其实很好看。有一个老妇人买了一束,不知道价格几何,我其实也有一点小小动心,但又觉得家里没用的摆设已经忒多,于是作罢。他身边两侧还摆着许多小幅的油画,也许是他自己的作品。
废话少说,我们买了一点半的船票,28刀(随行有人是AAA的member,否则周末是30,平时是27),还算reasonable。船不小,有两层,上层都是露天的座椅。我在出发前曾问朋友是否需要穿很厚的衣服,她说听别人说大多数时间都可以呆在船舱内,有了鲸鱼出去看个十来分钟便可,我思前想后,还是怕冷的思想占了上风,带了件戴帽子的薄袄风衣,一开船就觉出了保暖的重要性。尤其是站在船头时,有件挡风的衣裳还是很重要的。
我们的船在San Diego Bay里缓缓行驶,除了远望美国海军基地的一溜灰不溜秋的军舰以外,我们还看到了无数驾着帆船、摩托艇、钓鱼船的富人们(插嘴:San Diego Bay里面帆船的趴位一个就是每年十万。。。。),另外有据称属于Sea World的海狮们,躺在漂于水面的浮筏之上,浑如烂泥一般,别提多难看了。 
慢慢驶出了海湾,来到外海。本来以为灰鲸这样的“大型野生动物”应该在深海才能看到,哪知道不到一刻钟,广播里就开始喊:在船头靠左方向,发现目标。。。。我们疾奔到船头,远远看见一些溅起的水花,待稍微靠的近些,就看见了灰鲸黑色的脊背,在水中稍纵即逝。这是并头行进的四头灰鲸,据说它们每深潜三五迈,就会浮起来show off一下。蔚蓝的海水里,黑灰底子白斑点的灰鲸时隐时现,引来船上乘客们的不断惊呼。终于有一条灰鲸远远地展示了自己美丽的双弧形尾鳍,"Good show!",孩子们报以欣喜若狂的尖叫。灰鲸身上的白色斑点有两种,一种是天然形成的,一种是由贝壳附着所导致的,譬如鲸鱼漂亮的大尾巴上的白色斑点。这时我们离海岸并不远,Point Loma遥遥可见,手机居然也有信号。船身破开碧蓝的海水,激起雪白的波浪,天边有低低的云彩,我趴在船舷上,激动地傻笑。
接近灰鲸时,船会停掉引擎,怕吓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动物,于是我们的船随着浪头上下起伏。初时觉得很爽,慢慢就有些微的反胃,虽然我一直没有特别难受,但加上同样的灰鲸看久了还是会疲劳,于是回到船舱。看见许多可怜的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想来晕船晕得厉害,自然没有心思去看船外的风景了。广播还是会不停地响,我从船舱到甲板,进出几次,终于厌烦,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发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海面跳动着眩目的银色光点,我愈加迷醉,渐入梦乡。
突然,一个黑色的剪影出现在船侧,两个、三个,并排跃起的黑色背鳍,白色的侧身,优雅的姿势,海豚!一大群海豚跟着我们的船游着,不时高高的跃出水面,我立刻睡意全无,全身趴在玻窗上,海豚在我身边这么近的地方跃出海面,背鳍后带着银亮的水滴,又一头扎入深蓝的海水。不一会儿又出现了几头灰鲸,这次离船极近,它们喷水后闪闪发光的鼻孔都清晰可见—-数条鲸鱼并肩游着,依次展现黑色的尾鳍。海豚在他们身侧跳跃着,嬉笑一般。
船上的工作人员说:You are so lucky—-昨天他们开出去很远,什么也没见着。今天总共见了十来头/次灰鲸,海豚无数,实在是丰收了。(如果你出海什么都没看见的话,公司会赔一张票给你,供你将来再次观鲸。。。。)
终于回到陆地上,供人参观的Mid Way航母神气地停在海边,太阳在状若十六世纪的海盗船帆后面打着呵欠往下掉,我们回忆着海豚与灰鲸们在身边此起彼伏的身姿,结束了一个有意义的周末~
March 25, 2006

果然是

by serenq
越忙的时候狂想越多。。。。真不想闷在实验室里
March 25, 2006

白日梦

by serenq
无所事事的晚上,起先是困,清醒了以后是赤裸裸的懒惰,不想数细胞做实验,不想写作业看文章,甚至懒得回家—-实验室里有些冷了。倒了杯热水来捂手,水凉了又热,背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寒意。
 
下午看到一个女孩的主页,去了许多地方,许多照片,独自出游,异国风光,于是无端羡慕。原来我还是很容易这样,大约真的还不曾老去吧。正是因为没有记忆,才留出了大片梦想的空间。跟刘兄yy旅行中的各色情景:  天蓝海蓝,路遇帅哥,十分投缘,无比纯美,依依不舍,永不相见(”要搞就搞那种特纯洁特精神的“ “并肩走在异国大街小巷,喝咖啡晒太阳” “最多装作不经意碰一下手,临走在机场拥抱一下” "喝点儿小酒,谈点儿往事,发点儿感叹,装模作样地说说人生、哲学,目光要缥缈,语调要轻柔“ ”会突然大笑,特别无拘无束的那种“。。。。列位看官:你当我平时都白yy了?)。刘兄不遗余力嘲笑我:想得倒美,中毒太深,还真是小姑娘,真要是独自旅行了。。。。我连忙接过去:说不定街边路遇色情狂。年纪一把,早非纯蠢少女,道理不是不懂,白日梦却不能不做。一不违党纪,二不犯国法,三不上妄想税,爱咋咋。人生苦长,细胞苦多,不如此怎能消此永寿?
 
有话在先,我知道某人又想不厚道liao,给我拿下,乱棍打出!
March 22, 2006

Well

by serenq

You should feel happy. Why angry? 

Someone disgusting, but alredy left behind, so it is lucky, yes, so lucky.

Come one, show a silly smile at the begining of the day….

March 15, 2006

很累 vs 小幸福

by serenq
用了快七个小时,除二十分钟晚饭时间外,终于做完了system neurobiology的homework—-不过是一道大题,下分三小题。要求:各用8句、4句、8句回答。大约是我笨,愣是看不出来这道题和老师上课讲过的东西有什么联系。于是为了这20句话,点了几十篇文章,看得眼冒绿光。吸取上次作业的教训,宁可自己推理,知道什么写什么,也不囫囵吞枣的搬用别人的成句,可是总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Reference 连 reference,滚雪球一样越点越多,到后来简直不是在看,而是目光飞檐走壁一般在那些洋文上做帕金森式抖动,完全是强迫症表现嘛,晚九点整,终于大喝一声:够了!关掉所有IE窗口,打开word,开始写—-到底还是不像,但我也不能了。然后忙着把实验数据刻盘(打算往后几天数细胞呢,嘿嘿),忙着回RCEF的email,忙着清理实验室,十一点离开时,说飘飘然一点不过分,只不过不是得意的,而是累得发晕。回家收拾行装倒是很利索,洗了澡坐在床上,盖着半条被子,扭开床头灯,终于慢慢宁静下来(decrease in firing rate?),明天的旅途变得有一点不实际,像童话里城堡的尖顶,在云雾里对远行者若隐若现。我有一点倦倦地想,其实读PhD本来就该这样子的不是么,这学期这门课我也学了很多新鲜东西不是么,不就是过日子干么要想那么多呢,再说明天就能见到他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不说这个了,说个好玩的事情。今天中午吃完饭去赶车的时候(腐败,居然回家吃饭,怪不得写不完作业。。。。),突然想起小时候一件小事。大约是高一高二吧,老妈在米国,外婆到舅舅家去了,家里就我和我爸两个人。我因为要上早自习(7:45到校)起床较早,老爸养尊处优,从来不上一二节课,于是不到九点不肯吟诵“大梦谁先觉”。那时我们分工合作,我自备早点,他帮我整理床铺以示鼓励。我从小就喜欢绒毛动物,攒到高中已有不少。床上有白色长毛猩猩(姓秃名秃)一只,不知为何我爸把它作为我的代表,此外另有唐老鸭、米老鼠、狗熊、小鸭子等国际国内友人。于是有那么一个多月,每天我爸给我理床的时候都要把各色动物摆成不同姿势,从不重复。有一个中午我回家,发现那只白毛猩猩被裹在枕巾里,其他动物面向猩猩,匍匐一床,我不愧是老爸的好女儿,马上质问老爸:你让秃秃升天了?老爸窃笑不止。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是不快乐的,并未珍重老爸的一片童心,想来当时那些事无巨细的日记里是不会有白毛猩猩的故事的。但它竟让我在许多年后的夜里幸福地由衷微笑,大约我也就没有辜负老爸吧。
March 13, 2006

发现

by serenq
我忘了很多东西,真的。。。。
March 11, 2006

哀民生之多艰

by serenq
周六早上,本该阳光明媚的窗外风雨如晦,小冷风吹得呼呀呼的,还吹来一阵雨点不要命地敲在屋顶上,噼里啪啦撒豆子一样。这样的天气,本来该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点小说,煲煲电话,聊些八卦,在可闻而不可及的凄风苦雨中一面感谢原始人发明了房屋毕升发明了印刷术爱迪生发明了电灯贝尔发明了电话一面辗转迷糊消耗美妙时光,可是。。。。。。。。。。。。。。。。。。。。。。。。。。。
我还要学校做实验写作业啊   这PhD读的。。。。
还好一条绳儿上的蚂蚱一只船上的美女跳上来:要不要去吃早茶啊?真是救苦救难啊。 
March 8, 2006

今晚

by serenq
风很大,在窗外鬼哭狼嚎。呜~~~呜~~~~~呜~~~~~~~~~~~~~~
March 7, 2006

噩梦

by serenq
清晨8点,从朦胧中冻醒,扯过一条被子盖在身上继续睡。不想做了一个噩梦。
梦的开头,是我在一家小饭馆吃饭,被邻桌两个人说服,去他们学校念书。学校的大门外面阴森可怖,长着高大的松树,我被带到自己的班级,刚一进门,便是老师对某个学生狞笑,说什么“谁叫你铃声响的时候在外面”,然后这个学生被带出去,我不解。
梦在这里变得混乱,仿佛是旁观者,又仿佛感同身受,我经历许多血腥的场景,颇似当年看《大逃杀》中需要我闭目眯眼转移视线的情节。原来这个学校是一个集中营,每个人都是刀俎上的鱼肉,只不知几时厄运降临在自己罢了。有几个片断里,似乎有冰凉的刀尖在肌肤上游走,我仿佛也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于是一把拨开,梦却跳入了下一个场景。
我与另三个同学从一个什么办公室出来,走在路上,突然听到铃声,两个人开始拔足狂奔,我身边的同学也拉我飞跑—-如果在铃声停止之前还不到教室,惩罚就落在我们身上。可是就在我们跑到教室前的小院子的时候,铃声停了,教室门缓缓关上,我们四个人前后站在院子里,愣了数秒,一个年龄稍长的人说:跑吧!
梦从这里开始,全是没命的奔跑。我们先是往某一方向跑,另两个人跑得快,我们跑得慢,不像那条路把我们带到了开始的学校大门。跑在前面的两个人,被诡异的和蔼笑着的门卫扣下,我和同伴立刻转身向另一条路跑去。这条路把我们带到教室后面的一片坡地,惊讶得是哪里有三三两两的人,慢慢地向一个方向走过去。“这么多人,一定不会是逃生的路径!”我想。不过,眼前却出现了一处矮墙,墙外侧并不高,是农家的田地。已到如此,还有什么好想呢?退也是死,跳吧。
在落地那一瞬,我似乎想起自己看过这个故事:矮墙的那一侧,是这个集中营的另一个校区罢了!我在绝望里发现,这里没有人,只有四处拴着的彪悍的大狼狗,某个田地里有个个牌子“狼狗训练营”。但狼狗是拴着的,狗索不长不短,刚好够我们精确计算出一条不让人和狼狗碰到我们的路线。于是我们在狼狗疯狂的嚎叫与扑抢中,跌跌撞撞地牵手跑去。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们才平息下来,觉得应该没事了。好像我梦中也有感觉,甚至想在此处打上字幕,写:她们是该集中营XX年来逃出的xxx人中的两名。我们俩开始乱走,在一处像体育场的地方,碰到了一群牵狗比赛的人。我们向他们问路,其中一个人是我的一个故人(名字欠奉),我向他讯问。他看看我们,说: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休息一下吧。我们想想也是,便跟他一块走过写农家破旧的小商店,来到一个狗肉馆。推开狗肉馆门,店里已有两个吃客,我在那一瞬简直要惊跳起来—-这正是梦开头的那个小饭店,这两个人也就是最初带我去学校的人,这一幕又重现了!我拉着同伴转身没命的逃走,逃、逃、逃,天地都是灰蒙蒙的,全是上坡路,只恨自己跑不快,转头看看,他们也追过来了。我们捡了一条大路跑,不想那条路通向郊外,完全没有人烟,笔直的白杨树林绿得惨然,一条笔直的路似乎要通到云雾里去。我看着路边,有个不太深的坑,还想着跳进去躲躲,但一想到他们过来看见路上没人,怎么会想不到在路边来找?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终于逼着自己醒过来了。醒后依然心悸不已。
梦里的天地都是阴晦的,天空低得瘆人。还有,似乎梦里的地点也是在日本—-应当还是受了当日那个电影的影响。(天杀的小日本。。。。)
其实这个梦之前的梦也是很不好的,梦里有许多现实中完全无法想象的争执和怄气,虽然是毫不激烈,甚至十分婉曲的,但琐细烦乱,还是叫人郁闷。真奇怪,我哪里来的素材。。。。
我有多久没做过这样不好的梦了啊?Sigh.
好了,聒噪完了,今天阳光灿烂的,就不要老是纠缠在梦里,赶快去学校吧!